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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旭日董升】校门口的煎饼馃子

很久很久之后的小片段

不到八百字的速码。

开学了，我和朋友晚自习前急急跑出去吃饭，突然发现校门边多个了卖煎饼馃子的小推车，和一位卖煎饼馃子的老爷爷。

没有人可以不爱煎饼馃子！我拉着朋友去买了两个。老爷爷娴熟流畅地动作着，不时推一下鼻梁上架着的圆镜框。

大家起初对他和他的煎饼馃子感到新奇，私下里叽叽喳喳地讨论。时间久了，便淡淡的，想吃的时候，就来买一个带回食堂里去。

你要吃，他就给你弄。两三分钟一个，一摊面糊、一个鸡蛋、两三克葱花、三两刷甜酱、一个薄脆的馃子，一气呵成，看得人心情也风和日丽的，像跑步时的风。

人多时，小推车前络绎不绝，五颜六色的校服交相辉映。生意不忙的时候，老爷爷也愿意跟我们聊聊天，说说话。

他把两只手缩在长长的、暖暖的袖子里，拖着一个板凳笨重地坐下来。入冬了，他裹得厚实，带着一顶圆圆的绒帽，远看像个球。

他说来卖煎饼馃子的主意是他想的，手艺是“董屁”年轻时就会的。

他说他们年轻的时候，学校里举办文艺晚会，“董屁”在台上唱个歌，干站着，就能把台下小姑娘惹得嗷嗷叫，看他的眼神里全是星星。

他说他也在台下，就是那会子认识了他。他比他大两届。刚认识的时候，他们还拘谨地称呼对方学长学弟，之后往来两三次就彻底熟了。

“当初喜欢他的小女生加起来至少得有一个班，哎，他啊，最后还不得跟了我。”

他笑起来，眼纹一道一道蔓延开。

“不是我想穿这么麻烦，老头子非要让我穿，说什么冷，我一点都不冷——阿嚏！”

FIN.